莫琪倚在门口，看着决绝离去的顾凉爵的背影，习惯性地恨了，她得不到的东西，她总会归结为命运不公。
没有完整的家庭是不公，喜欢的人呢离去还是不公，别人的幸福也是不公，心理不平衡，于是全世界都是敌人。
“我会让你后悔的。”
她心如死灰地走着，脑海里全是这些天的点滴，黎子的锒铛入狱让她纠结，情不知所起，因爱生恨了。
一出门口，她就深深呼吸了几口，刚才和顾凉爵谈话恐怕是他们说话最多的一次了吧，没想到竟是最后了。
从包里拿去手机，拨了过去。
电话那端响了好几次嘟声，终于接起来了。
“喂？”一个厚重的男音，好像并不知道是她。
莫琪抬头看天，眼角挤出鲜有的泪水。
“焦总，我是黎子。”
焦阳并不意外，这个电话他早就知道会打给他。
“来我公司谈吧。”
医院那边沐晴川被陆明汐丢下了，原因是是她最近起早贪黑的都没休息好，陆明汐勒令让她先回家休息。
她哪里会烦心，偷偷跟在他们的车后面，谁知被发现了，于是只好回家。
半路，她接到旗袍店的电话，这件衣服说起来都很久了，还是去年顾凉爵带她去量的尺寸，说旗袍符合她的气质，一定要做一件。
这家店离新沐公司不远，自然的，她拿到衣服之后就去公司找他了。
几天不来公司，就感觉有些新鲜感，一进大厅，就看到两个前台正在窃窃私语。
是在议论她吗？
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，每次有什么耀眼之类的都是这种样子。
“沐总好！”一个前台率先问好，吓得另外一个连忙也跟上一句，“沐总好……”
沐晴川微笑，“公司有新鲜事吗，看你们讨论的那么开心。”
“哦，啊……”两个人互相看了看。
还是比较机灵的那一个反应快，她摆摆手，“没有没有，我们俩在说一款好用的面膜呢。”
“哦？”她正想问什么牌子的面膜，可又觉得还是不要为难他们了，毕竟她看懂了她的刻意隐瞒。
前台接着说，“沐总年后就没来公司，是在休假吗？”
转移话题的技术还算高明，沐晴川也不好再继续戳穿。
她点点头，“算是吧，你们忙着，我上去。”
“嗯，好，好……”
不知道前台说了多少个好，反正是不少，沐晴川转过身来不禁笑了，心想，“我可没有为难你们哦，再说了，你们就这么怕我？”
沐晴川猜想她们刚才的话题一定关于顾凉爵，即便他是已婚人士，但是花痴病来了挡都挡不住，所以有个风吹草动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叮……
沐晴川清了清嗓子，整理一下衣服，出了电梯。
迎面走过来的就是甄心，听说最近升了职，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不少。
“呀，姐，额不是，沐总，你来啦！”
“这是欢迎还是不欢迎啊，态度和语气该给你打多少分呢，我得想想。”她托起下巴，故意捉弄她。
甄心立刻就挽住她的胳膊，“我最最敬爱的沐总啊，能不能一来就要吓唬我啊，我也不容易，上有老下有小……”
“得了吧，我还没打你呢就开始胡说了？”沐晴川苦笑不得，“你说说你什么时候嫁人吧。”
“没有爱了，我去倒杯水。”甄心最怕别人提结婚的事了，她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，家有唠叨的亲人，公司有开玩笑的上司，瞬间有“北风那个吹”的荒凉。
顾凉爵休息的间隙，一抬头，便看到耀眼的她了。
正要起身，看到阿奇冒出来了。
“女神，你终于来了，”阿奇一副“命不久矣”的模样让沐晴川不得不朝顾凉爵办公室看去，她要远离牢骚啊。
见沐晴川没有说话，他也弱了下去。
“好吧，你是来找顾总的，和我们这些平民没有关系。”
两句话说完，血量为零。
沐晴川终于憋不住了，哈哈大笑。
“你看你这样子，太有意思了，你们要是想我想得不行，可以和顾总申请的，我也是可以来一下的嘛。”
甄心端着水杯听到这话，瞬间石化了。
“沐总，这冷笑话也是顾总亲自教授的？”阿奇瞅了瞅顾凉爵，看他的样子怕是已经等不及了。
“这个，应该算是自学成才吧。”
这两种说法有区别吗？
阿奇不问了，越说越伤心，总之沐晴川和顾凉爵是一起的就对了。
“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要忙……”
甄心接起话，“你早该有事忙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了？”
沐晴川的视线在他俩身上来回过度，看样子是有情况了？
“你们……”
“没事！”
异口同声，这默契也是够了。
顾凉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，再这样下去怕是聊得没完没了了，且不说员工不好好工作，他还想看看她拿回来的新衣服呢，这可是她母亲以前的一个作品。
“沐晴川，你来一下！”
额……
这是上司的命令？
阿奇和甄心对视一眼，两个人赶紧开溜。
沐晴川无奈地转过身，嘴边却洋溢着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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